2009年2月18日 星期三

重看我的碩論

今天朋友寫信問我,有一篇論文,是不是我寫的,
我很驚訝,還記得那時把論文上傳到網路上,按下開放的選項之後,
當時的心裡是想著,應該沒有人會看吧。

結果畢業兩年後,居然朋友會問起,心裡,老實說有點開心,
所以也鼓起勇氣,看著這本論文。多虧那時的開放選項,
我花不到一分鐘就把整本論文下載完成,從第一頁開始慢慢看著,
現在重新看論文,發現自己還真得用心,也看得出我非常認真的要跟我的問題意識對話,
努力的交代自己的思考脈落,仔細地交代調查的方法與心態,就連引用的資料也都註明的相當仔細。
接著就是我對問題的解答推論,現在看來,的確是很認真努力的推論,引用的資料也相當豐富多元,很適合之後想要寫作原住民土地觀的人來參考,我回顧的文獻把要討論這個題目可以找得到的相關又切要的資料,全數蒐集而來。現在看來,其實還挺實用的,就像我後來把田野實習的報告,整理成一篇報導,相形之下就非常的豐富。(當時我對自己真是太沒有自信了,老是覺得自己的作品做的不夠深,也不夠廣。)
看著我自己的認真推論,現在想想,有點把這個題目做廣了,但是這的確業是個沒有得對話的題目,只能想出一些方式來討論,且但是對於第一次寫學術論文的人來說,其實是足夠完成學院的要求了。難怪我同學跟我說,應該找個時間再重看自己的論文,其實是很扎實地練習書寫,非常認真。我給自己一個很認真的分數。

雖然畢業到現在,我老是覺得做錯題目,選錯田野地,選錯老師,一大堆的錯誤,但是就像一個朋友問我的,你會後悔去唸書嗎?這個問題我想都不想地立刻說,我不後悔,反而覺得這個學位,的確該拿,我是為自己長了很多的視野,就像我論文謝誌的最後所說,這四年是我下一步人生的動力所在,我應該再好好思考要怎麼好好用用這四年的成長,這才是最重要的事。

2009年2月8日 星期日

安太歲

我屬牛,所以今年犯太歲,老公屬羊,也是偏沖太歲,不過聽起來犯太歲好像都沒有好事,
但是據說正沖太歲的人可能大好,也可能大壞,這樣的說法,我覺得很有趣呢,這樣我好像
不能放過可能大好的一年呢。

新年新氣象,牛年一開春,我就得忙著件大事,就是三月要搬家了,搬家的理由有二,一是省錢,可以多存一點旅遊基金。二是營造親人關係,要住在阿姨家,有機會與許多親戚互動,建立我們的人力資源,也多一點親情的懷抱,當然也要注意衝突的可能性。

另外老家也要出租,所以我前天趕回雲林,整理起多年的舊物,多數是高中、大學時期留下的筆記資料,看著我的考卷、節目單、樂譜,發現大學四年,我似乎特別注意表演藝術、小劇場、電影的訊息,留有許多剪報,甚至還有王小棣、黃黎明寫表演人才的文章,真有意思。還有上了一些台灣民謠、台灣文學、台灣史的课。高中還有留下許多世界名曲的樂譜,可惜都找不到國高中的日記或周記,要不也可以了解我當時的想法。我是相信昨日的我,與今日的我是不同的說法。

不過以上的資料,我全都一一丟棄,因為我對這些課程的內容,老實說,一點印象都沒有,雖然這些課程都拿到很高的分數。唯讀有一本資料夾,夾滿了我去法國遊學的五個星期的回憶,我一張都捨不得丟,因為那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關鍵年代,讓我開了眼界,想法也變得寬廣。就這樣二十多年的人生記憶,打包成五箱,快遞到台北的新家。

整理的過程,發現了許多爸爸、阿公留下的資料,心裡頭也是無限唏噓,當人化成了一掊黃土,這些紙做的、相紙印的、塑膠合成的所謂「回憶」,又是要留給誰呢,百年之後又有誰識得我,但人又無法忘懷,偏偏記憶又容易消逝。元宵節的前夕,我給卡在過去與未來的交叉點上,捨與得的效率決意上,人生意義的課題,又一再要我想清楚。

回程的客運上,看了幾部電影,一個《好爸爸》與《大四喜》,都是講人生,人生求名求利,到老時,甚至中年時,名也無、利也空,只剩下一個坐在電動輪椅上的身體,在樓梯口,等著有人經過,可以扶著下樓梯,我覺得這幕真是經典,原來人老了,最需要的是家人的陪伴與健朗的身體,再多名、再多利,也買不到這兩樣。人生意義的課題,或許可以與家人、健康畫上等號,但是名利,要捨很難,但是我想改個想法,就是做對社會有意義的工作,或是可以幫助人的工作,這樣的名利,我想會更有意義,但是要做什麼呢,就是我要好好想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