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1月14日 星期日

從夏天看到冬天的《不毛地帶》

終於連續奮戰了從早上十點到晚上六點,《不毛地帶》的完結篇,終於看完了。

一共十九集的《不毛地帶》,從壹歧正在西伯利亞,回到日本,先是被分配到紡織部門,
做著從頭學起的工作,大才小用啊,幸好社長有識人之明,隨著戰機、船舶、汽車到石油,一次又一次的進行情報收集與資金整合,派系鬥爭,甚至不得不使用卑劣的手段,人生的沉伏轉折,透過戲劇完整的展開眼前。

人為了工作、為了位子、為了權力,無所不用其極,也讓貪瞋癡無所不在的全面滲透,即便死亡已經在眼前了,還是為了面子,為了贏的慾望,說出、做出像是五歲小孩的舉止,姿態之醜,透過演技精湛的演員,讓我們看得怵目驚心。

這是我看完的心得,算不上影評,人,活著,應該是要為了幫其他人留下些什麼,而不是為自己爭到了什麼,真的,如果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自己,真的好辛苦啊,好辛苦。

2010年7月1日 星期四

全家福之家族御用攝影師



(這也是我拍的全家福照片喔,小燕子一家,數一數一共有幾隻?)

過去資源匱乏的年代,全家人一起上照相館,拍張全家福照片,是件慎重的家族大事。而今攝影設備的低價便利,每逢年節的全家福照片,似乎卻缺少了那麼一點講究與心意……。

老家的牆上,掛著我八歲與十二歲時合照的全家福照片。那是爺爺還在世時,全家大小一起拍的全家福照片,也是我印象中唯一的兩張。

早一點的那張,鑲在斑駁的雕刻木框中,已經有些歲月的泛黃色澤,但仍然掩不住爺爺清朗瀟灑的神采,奶奶拘謹清秀的風韻,瞧!奶奶手上還抱著胖嘟嘟的小堂妹呢。站在後排的爸爸跟叔叔們,個個像約好似地,都留上一撇性格的鬍子。媽媽與嬸嬸、姑姑都穿上合身的手工製洋裝,大波浪的烏黑捲髮,正是當年的時尚。四個小孫子就在爺爺、奶奶腳邊蹲著。

相片上的我,圓圓臉上還鼓著腮幫子,那是偷偷塞進嘴裡的酸梅。我還記得照片沖洗出來後,媽媽還唸了我一句:「哪有人拍照還吃東西!」說真的,我真忘了是誰給我酸梅吃了,不過那酸甜的滋味,想起來還有些回味無窮。

另一張是四年之後的全家福照片,看得出家裡又多了幾名新成員。我多了個可愛的小妹妹,洋溢著幸福微笑的大姑姑身邊,站著高大俊帥的姑丈。大人的臉上都多了些成熟氣質,小孩子全都長高了,這一次我可記得照相時,別偷吃酸梅了。就這樣,全家福照片的故事,似乎就停留在我十二歲那年……。

家族御用攝影師
七年前,我迷上攝影,買了部單眼相機,興奮地去上攝影課,跟著朋友四處旅遊,同時練習外拍,就想著把心目中最美好的畫面,全都留存在相紙上,好跟朋友炫燿我去過世界各地,碰上的旅遊際遇,還有獨到的構圖眼光。

就在滿心滿眼、沒天沒日地追逐光影的自我創作中,漸漸地,我想起了家裡那兩張全家福,心裡想著:「何不拍拍自己的家人?為家族親友拍攝全家福照片呢?」所幸年節即至,適逢家人全員到齊的時機,正好趁著上親友家拜年之際,順道為大家留下身影紀錄。

就這樣,每一年春節長假,都可以看到我舉著相機,為親友留下全家福的開心合影,更激發許多溫馨甜蜜的互動。像是愛漂亮的奶奶,總是急著躲進房間,仔細地梳攏鬢白髮絲,淡淡地抹上脣脂,端坐在她養著正盛的水仙花旁,留下靜好的一刻。遠房的大伯父更是慎重,特地戴上白手套,拿出他珍藏多年的小喇叭,要我拍下他演奏時的專注風采。爸媽則是樂得當上一日大明星,有個隨身的攝影師,為他們拍下生活中的一舉一動。姪子、姪女都還是小朋友,大大方方地伸展各種可愛姿勢,擁著最愛的狗狗貓貓,相機的觀景窗中滿是他們陽光般的燦爛笑臉。

劫後餘生展心意
幾年下來,擔任年節全家福攝影師的重責大任,透過相機的鏡頭,也意外發現了許多難忘的生活細節,像是老家的百年廟宇,外婆在香煙繚繞中的虔誠身影,令我動容不已。爸媽跟鄰居在水果攤前閒聊的笑顏,大概是我看過他們最開心的時分。八十多歲的爺爺,懷抱初生小孫子的眼神,臉上的皺紋線條都變得柔順了。拍照也讓我開始嚮往每一年與家人相聚的日子,能夠再與親友藉著一幅幅畫面,細數起一年又一年的轉變,不時還能勾起親友的糗事趣聞,留下家族的共同回憶。

但沒想到,一次的颱風肆虐,水患淹進老家,客廳的廚櫃、沙發、電視機全都泡在泥水之中,就連我們多年珍藏的家族照片也在汙水中載沉載浮了一整個晚上。等到我們搶救起這些照片,相紙上熟悉的身影已經化成模糊的抽象畫,有些還泛著汽油般的螢光油漬,雖然心痛,但也無力可為。

隔年的春節,一家人已經養成習慣地拿出老照片,想要再次為多年的共同生活記憶,進行年度回顧。我突然想起風災造成的照片「災害」,忍不住準備要感嘆無照片可看的遺憾,沒料到,媽媽從櫃裡抱出了一本嶄新相簿,打開封面,只見一張張熟悉的燦爛笑容,以著各式造型,鋪滿了相簿的四個角落。

原來爸媽捨不得這些充滿回憶的照片,因泡過泥水而遭到丟棄,還特地撿選出一些還看得清晰的照片曬乾、壓平,再細心地剪掉讓水染暈的模糊部分,留下了一張張看上去,像是精心設計的人物卡紙,再搭配爸爸逗趣的色筆插畫,反而更增添了觀賞時的視覺效果與趣味性。

只見一本小小的相簿前,簇擁著一堆人,爭相看著這些「劫後餘生」的照片,紛紛猜起人像的時空背景,「阿姨旁邊應該站著誰?」「這張應該在小叔的婚禮上拍的?」姪子、姪女也嚷嚷著,回家也要做本一模一樣的相簿。外婆坐在大夥的中間,看著每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笑得合不攏嘴。「喀嚓!」我趕緊把握機會,將這一幕幕動人畫面,再一次地留在相機螢幕,也保存在我的心田裡。

我能體會家人對老照片的依戀眼光,那是一種對於不斷前行的時光及起伏人生的深刻經歷,其實那些緊握在手中、或深鎖在箱櫃的「擁有」,才是最容易受到時間的摧逝;唯有親友間的分享交流,印上心頭的回憶,還是這樣一本「手工」與「心意」製作的相簿,才能隨著長年歲月的沉澱,愈來愈發散出芳醇滋味,成為一代又一代的「傳家之寶」。


我自己寫的簡介,非常有人類學風格:

清華大學人類學碩士,目前從事採編工作。由於少小即離家求學、就業,頗能感受離鄉青年的內在鄉愁。是而年年在各式傳統節日的儀式裡,進行家人情感的考古發掘,希望留存不同世代的記憶遺跡。

(原文刊載於《行天宮通訊》第160期)

2010年6月25日 星期五

如何破除台灣社會中的「無力感」!!!



近一年多來,我開始在工作中寫文提倡─效法知名的國際保育人士珍古德:「每個人用一天的三次機會來改變世界。」因為人一天都要吃上三餐,每一餐選擇吃較健康的食物,雖然不會造成多大不同;但如果一百萬人都做了同樣的選擇,就會造成世界很大的改變。

也不時地與同事、朋友團購照顧大地、小農以無毒農法的作物,加上幾乎每個週五夜晚都是泡在農夫「夜市」集裡(不是去泡夜店或夜市喔),希望藉由飲食來為居住的生活環境,盡一點自己的力量。多花一些錢,買不多的蔬果,也不浪費地全部吃完,吃得健康、安心又可以有每日行善的踏實感。

但是有位學法律的同事,對我們的做法,相當不以為然。他認為反正地球遲早會毀滅(應該是人類吧,地球永遠都會在,只是生存其上的物種會更替),所以不用去作什麼,死都死了。當下我反問他:那你的小孩怎麼辦?他還是一樣回我,小孩也一樣,最後都會死。我說,可是會很痛苦呢?他立刻把話題帶到:反正你們這樣吃有機的食物,也改變不了什麼啦。當然會變好就很好,但是我也不會想出什麼力來做,不會上街頭,也不會想去連署。

這位同事就是一種台灣人的典型─別人去當烈士衝撞,他就可以在後頭享受他人以血淚換來的成果,而且還時不時在一旁扯扯後腿。這樣的人越多,大澆冷水、任意人身攻擊,惡性循環之下,社會上的無力感氛圍就會增加。

今天非常有意思地又看到兩篇文章,〈阿宅阿夏和他的農夫爸爸〉,以及〈揪團來買地!〉,又是兩篇標題差很多的文章,但是講的都是「土地」喔。〈阿〉文說的是農地,〈揪〉文說的是海岸溼地。

〈阿〉文是我在朱學恆的網站上看的,本來還不知道阿夏是誰,但是一看到阿夏爸爸的照片,我的胸口被大大一擊,他是之前我曾經採訪的亞曼大哥!因為知道他人生的經歷,以及推行樸門農藝的理念與落實,所以看到他合法租用農地,費盡心思照顧與推廣友善土地的生活方式,吸引了許多台灣及外國友人,前來拜訪學習。

現在居然被違法的無賴欺負、恐嚇成這樣,連我每次去山上看到的小山豬與小狗狗都慘遭毒手,好難過啊,公權力在哪裡啊!就連朱大也在文章最後說,因為不知道可以怎麼做,所以只好貼文在網站上,尋求更好的解決之道。看著上萬人的瀏覽量,怎麼會,一股無力感立即湧上心口。

另一篇〈揪〉文談的是政府打算把彰化海岸、濁水溪北邊的海岸溼地以一平方公尺100元的價格,賣給中油的民營公司--「國光石化」,打算作為石化產業的上游工業輕油裂解廠(俗稱八輕)。不幸地,他們選擇的地點是世界上生產力最高的海岸溼地,每年每平方公尺平均3,000gm的生產量高居地球生態系中的第一位,比熱帶雨林的產量還高;且別忘了全世界有2/3的漁業集中在濕地。

所以生活在這塊海岸溼地的瀕危的媽祖魚--白海豚等生物,將因為國光石化的進駐,恐怕遭致滅絕,當然連帶也會影響海岸線倒退、地下水鹽化、影響漁獲、漁業養殖等破壞了漁民生計,這也是當年七股潟湖為了黑面琵鷺反七輕的主要原因。

所幸彰化環盟與台灣環境資訊協會提出了「公益信託」的辦法,讓想要對於政府的錯誤政策與財團的不負責任的心態,提出嚴正抗議的朋友,只要藉由認購股的方式,就可以以一平方公尺119元的方式,將那塊地買回來,還可以永久的保存下這塊溼地,效用似乎比上街頭或寫連署書,還要直接又有保障。認股的行動,又有連署的效果,也能募集資金,更能直接擁有土地的所有權,將「權力」拿到自己的手中,這樣才不會有無力感。把管理土地的權力拿回來,希望台灣的環境信託或公益信託,也可以成為台灣的最大地主,衝啦!更希望亞曼的事,可以早日出現更好的解決辦法,「無賴速速退散!老天要保佑好人!」

快上網參加全民認股,救救白海豚,六月底前還需要更多人的加入!

2010年6月23日 星期三

如何過著無害生命的生活



看了陳玉峰老師翻譯的《阿瑪的人與自然》,有著深刻的感觸,書中提到:我們要如何過著無害其他生命的生活方式?

一、 不需摧減所需以外的動植物。也就是說拿、吃夠用的就好,不要浪費也不要貪心。
二、 不能不顧他人地剝削自然,因為這意味著同時在剝削他人的生存機會。我想這是資源有限觀、幸福有限觀,當地球的一端有人吃太飽時,必定有人正在挨餓。
三、 不可以為了炫燿奢侈的生活而任意浪費資源。這也是人類非理性的一面,被貪婪的心所吞滅,最後連自己也吃掉了。


如何過著無害的生活,即在於每個人的心中有沒有他者。其實該書也提到,從來不是人在保護自然,而是自然在保護我們。當人類帶著斧頭走入森林時,人們正在自掘墳墓,因為他所砍下的不僅僅是一棵樹,而是砍下維繫人類在地球上生存的命脈、地球之肺。而這兩天因為工作與興趣,恰好看到兩篇文章:〈大財團主謀操控:殺西米饕客補身〉、〈我如何炒高房價?〉。看看文章標題,感覺上好像差蠻多的,不過卻讓我嗅到了一個共同的特性─大量囤積黑鮪魚、長期囤積土地的自私心態,可以為人類現今的所謂資本主義,讓貪婪無限擴張的生活方式的見證。

在〈大財團主謀操控:殺西米饕客補身〉一文中,提到了:
在大西洋藍鰭鮪的數量下降到瀕臨絕種危險程度的今日,全歐洲每年仍超量捕捉達60,000噸之多,其中35%~40%由三菱公司搜購販運去日本。他們大量搜購後將魚冷凍到攝氏零下60度,如此可凍藏數年之久,以備缺貨時以高價應市,據本(2009) 年6月份的國家地理雜誌(National Geographic) 報導,一尾大的大西洋藍鰭鮪現在的市場價格在10萬美元以上。今日的冷凍科技,再加運輸上有冷凍貨櫃(集裝箱) 的便捷,使三菱公司如虎添翼,該公司正在大事擴建冷凍設備,他們用美其名的藉口對西方採訪記者表示這樣做法是為了〝even out peaks and troughs in supply〞(「撫平供應上的高峰和低槽」) ,可是卻不顧數年內將會造成大西洋藍鰭鮪魚絕跡的後果。


近年台灣捕獲的黑鮪魚從十幾年前的一萬多條,到近年的兩千多條,而且黑鮪魚越抓越小,居然日本的三菱公司,囤積了如此之多的黑鮪魚,就等著來年黑鮪魚滅絕之後,再來高價出售,貪婪人心,我想他們連自己的孩子都肯賣。

另一篇〈我如何炒高房價?〉,看了更是心寒,報導寫到:
有些地主專門養地,為了避免被開罰空地稅,蓋了房子,財力雄厚到可以不願出租,二十年下來,損失了二十七億的租金,也不賣也不收租。因為他打算養上二、三十年,就可以樣出百倍以上的獲利。


養高的地價,卻造成了超高的房價,形成了普羅大眾的生活痛苦。地主只想到自己賺進白花花的銀子,卻不顧其他國民生活品質的低落與痛苦指數破表創新高。

這樣也讓我聯想到香蕉共和國,維基百科的定義:「
即是被美國聯合果品公司和標準果品公司控制的洪都拉斯、瓜地馬拉、哥斯達黎加等中美洲國家。
」這些香蕉共和國每年被迫以低價販售香蕉到美國,但是難以維生的低工資,以及消耗地力的耕種方式,使得年輕人只好進入美國境內打零工維生。有趣的是,適合種香蕉的環境,也適合大麻等毒品的種植,所以香蕉共和國的人民為了生存,也開始種植毒品,成了輸入美國毒品的一大來源。

故事說到這,是不是也嗅到一點因果報應的味道呢,不過我這為這也是大自然從失衡到平衡的過程,所以為什麼人要過無害生命的生活,其實最終只是要讓自己能活下去,而且活的好好的、美善的生活品質,絕計不是踩著他人的血肉爬上去,而是小心翼翼地為他人、萬物著想的活著,自私只會帶來毀滅,因為沒有自然萬物,就沒有位於食物鏈頂端的人類。

2010年6月18日 星期五

第一次做豆漿--小蘇打是我的救星

星期天,我決定要試一試,自己來做豆漿。
把拿出200g的黃豆來試做。先泡水五個小時,小黃豆一下子就變成了大黃豆。
接著加入1000c. c.的冷開水,打成黃豆汁,再用豆漿袋過濾。
緊接著就是重頭戲,煮黃豆汁,去上過「豆之味」的課知道了,豆漿滾了,是「裝熟」,有些人豆漿會鬧肚子,就是喝到這種裝熟的豆漿,必須滾了關火、蓋蓋子,等五分鐘,再開火繼續煮,再滾了關火、蓋蓋子,等五分鐘,這樣四到五次,直到煮到不會冒泡泡了,才算是煮熟了。煮熟的豆漿,就可以喝,也可以做豆花、還有豆腐,撈豆皮、還是豆漿火鍋湯底,什麼都可以。
但是……
我在第一次煮滾時,由於是使用黑晶爐,關掉之後還有餘溫,鍋蓋蓋上了,人又去忙別的事,所以造成豆漿溢出鍋外,黑晶爐面板傳來陣陣燒焦味,等到發現了,已經是焦黑一片。老公看到了,趕緊用布擦,也擦不掉,用牙膏也除不去,只好皺著眉頭說,又要去買一台新的了……豆漿美夢當下破碎

幸好,隔天把黑晶爐死馬當活馬醫,灑上「除焦大師」小蘇打粉在面板上,
居然神奇的事發生了,原本以為已經毀的面板上的燒焦傷口,居然可以片片的剝除,不過就是豆汁在上頭結塊焦焦罷了,面板根本整塊好好,小蘇打粉真是我的救星!也破解了可能會被老公碎碎念一輩子的命運。

2010年5月12日 星期三

小心點,別讓「尖嘴仔」聽到!


這是午餐時間,同事隨口提起的話題,隨手記下。
***
上禮拜,我看到媽媽很認真地煮了香噴噴、噴噴香,讓人口水掉滿地的一大鍋滷肉,那甜蜜的糖色汁液,將三層肉浸染成入口即化的綿密滋味。
家人聞香而來,將桌子團團圍住,把滷得入味的香甜肉汁,淋在雪白的米飯上,再夾上數塊紅艷艷、軟QQ的五花肉塊,大口大口吃下,好不過癮!
只見大家幾乎將一大鍋滷肉清光的同時,媽媽居然接著又煮起另一鍋滷肉。
我嚼著一嘴飯,尚未吞下就忍不住好奇地問媽媽:「為什麼還要再煮滷肉呢?」
媽媽眼睛邊盯著鍋子,邊注意火候,快速丟了一句回我:「不是要煮給你們吃的!」
想到剛剛我們還大力、用力、猛力地稱讚媽媽的手藝高超,還巴著媽媽因為我們的讚美,再追加一鍋給我們吃到翻過去。現在眼前的這一鍋香氣四逸,居然不是給我們吃的,心裡湧起一股心酸,難道我不是你親生的……
媽媽撇見我撅嘴忍淚的樣子,一時心軟,道出原委:
「這是給尖嘴仔吃的啦!」
「什麼?尖嘴仔?誰是尖嘴仔?這麼有口福喔……」我一副吃不到也要毀了一鍋湯的嘴臉,連連逼問媽媽。
只見媽媽沒好氣地對我揮揮手,趕我去把飯吃完。
數天之後,我跟媽媽上菜市場去。
在媽媽與菜販熱烈地討論氣候變遷、菜價亂亂漲的話題時,突然我又想起了「尖嘴仔」,趁亂問媽媽,到底那鍋滷豬肉的終結者「尖嘴仔」,究竟是誰?
媽媽想都沒想,就說:「尖嘴仔就是老鼠啦。」
我恍然個大悟:「老鼠就老鼠,幹麼幫牠取綽號?」
媽媽與菜販一人一句地回說:「唉呀,千萬不能在家裡說要抓老鼠,要不牠知道了就不會中計。」「對呀,所以要用暗號,偷偷說。」「現在在外頭,我才敢說出來喔。」「是呀是呀,小心點,別讓『尖嘴仔』聽到!」
「尖嘴仔有那麼聰明嗎?」我急急又丟出問題。
「啊,不然你以為十二生肖第一名是當假的喔。」
原來,那鍋滷肉是要用來引誘尖嘴仔上鉤的,我終於瞭了,小小聲說。

2010年4月20日 星期二

最後一隻擬斑馬








今天因為工作的關係,整理了一些斑馬的小檔案,有了一些想法。

原來斑馬身上的條紋,有著十足的生態意義。

當斑馬成群奔跑時,黑白條紋交疊在一起,根本分不出頭尾,造成眼花撩亂的效果(據稱動物眼中的視覺,只能看到黑白等顏色),可擾亂像是獅子等掠食動物的目光,降低被獵食的機率。

又能讓非洲的采采蠅等昆蟲,也因為黑白花花條紋,讓牠們亂得一整個不行,反而不會寄生其上,而且黑白兩色條紋還能調節體溫。

但是斑馬作為非洲大陸的演化贏家,卻被眼中可以看見紅橙黃綠藍靛紫等七彩顏色,手中還拿著獵槍的荷蘭人,給大量獵殺。

其中有一種條紋只出現在身體前半部的奇妙斑馬-擬斑馬,1652年荷蘭人在南非設立殖民地,就在被荷蘭人大肆補食,大量將斑馬皮賣回歐洲後,造成數量銳減。

荷蘭人還有其他歐洲人發現擬斑馬少了許多之後,又開始想要活捉擬斑馬,想在動物園養殖。

終於1878年,最後一隻野生擬斑馬被殺。
5年後德國柏林動物園所飼養的最後一隻擬斑馬,因為適應不良死亡。

從此地球沒有了擬斑馬。所以沒辦法放上擬斑馬的圖。

這讓我想起了一句古印度預言:

只有當最後一棵樹被砍下,只有當最後一條河流被下了毒,只有當最後一隻魚被抓走了,你才會發現金錢是不能吃的。

2010年4月1日 星期四

最近開始上靜坐課


想要靜下來、貼近地面,
但是好高騖遠的翅膀,老是在肩頰搞養養,
本來用記帳、日記、寫毛筆、走路,
讓「規律」進入我的生活中,
但是今天早上在擁擠的文湖線,開始冒動,
想要揍人,惡狠狠地,打個齒牙動搖、天崩地裂。
數息數息數息數息數息數息數息數息數息數息數息數息數息數息數息